Project: Batman




Phase 0: Batman


睇美國漫畫,一直唔太鍾意DC。美漫兩大label中,DC忠於舊世化漫畫卡通化手法,相比走性格同寫實路線之Marvel,故事人設畫風等顯得唔夠成熟。唔係一無是處,非主線出品往往充滿驚喜,而家傳戶曉主要角色中,想來想去,真正十分喜愛只得蝙蝠俠一個。


你見得多DC漫畫人物,班友似去蘭桂坊多過維護和平,即係你行街見到都唔會相信條友有料到果種,唔難明點解我從來頂唔順:真係唔多覺得班友似英雄囉,奸角又奸唔出樣。蝙蝠俠吸引在本身冇超能力,單靠體能、智慧同(較)合乎物理常理之科技抗敵,造型穩重踏實,而且係個偵探而非戰士,劇情發展具深度,除左平民身份係富甲天下大富豪(當年的弊病,主角永遠乜野都有,生活同錢完全冇問題),各方面具說服力得多。故事亦配合黑夜騎士身份,大多走黑暗寫實路線,探討人性、心理。漫畫始終灰灰地至好睇。


想睇識郁的蝙蝠俠,以前亞視播過連續劇,不過好X白痴,一拳打埋去畫面爆個擬聲英文字出黎果種咁白痴,劇情完全唔使理啦更加。個人覺得第一個成功例子係添布頓《Batman》,八幾年尾拍,食住當時漫畫蝙蝠俠正式成為黑夜騎士個勢,就算而家睇完全唔覺得似廿年前出品,劇本意識美術氣氛通通超前同年代,跟住《Batman Returns》更黑暗亦更精彩。可惜過左頭兩集決定停工,易手後仲有兩集《Batman Forever》同《Batman & Robin》,一集比一集衰,後者只為阿諾舒華辛力加演的Mr. Freeze。總之睇蝙蝠俠電影,添布頓兩套夠晒。


直到2003。因為好多出名漫畫人物往往係幾十年前創作,每隔一段時間,唔同作者會因應時代為角色設計及背景與時並進更新。蝙蝠俠電影系列因而再開始。




Phase 1: Batman Begins


導演由添布頓變成Christopher Nolan,成名作係經典《Momento》,不過始終鍾情《The Prestige》。主角Christian Bale冇乜認識,唯一睇過佢只有傳說中之cyberpunk cult片《Equilibrium》,演技同動作已經夠殺。兩個同走低沉路線,尤其導演拿手好戲係錯綜複雜之人際及心理,同氣氛角色灰到你唔信,唔搵佢地拍現代版蝙蝠俠,都幾難搵到第二個。


蝙蝠俠出身已成英雄故事經典個案:城中富戶主角一家住罪惡溫床葛咸城,細個一次出街撞著打劫,主角親眼睇住阿爸阿媽俾人殺死,跟住憑住家族超鉅大資產同忠心管家照料下生活落去,大個決定打倒罪惡,就化身蝙蝠俠。無論事後點樣發展,幾十年黎每一個蝙蝠俠背景皆忠於此前提,廿一世紀初最新電影版也是,不過講到主角變左孤兒後流浪全世界,電影開始話被困中國某監獄,跟住遇到西洋高人上雪山高峰拜師學忍術,師傅話佢地原來好偉大,搵著主角係為訓練佢背負推翻葛咸城之使命。一班話包辦歷史上好多生靈塗炭災禍的忍者、掌握世上數以千萬人生死的忍者,黎到廿一世紀,居然匿到亞洲邊個山頭咁遙遠,同只想做低葛咸城這美國某個非首都級都市咁冇大志?鬼佬可能覺得合情合理,我睇極都接受唔到。我地未經歷過恐怖襲擊、唔會對亞洲面孔有偏見或歧視,代入唔到卦。而主角,當然係良心發現啦,無奈地。


教出徙弟冇師傅後(唔係鬼佬做的話,同中國武俠片有乜分別?),已成忍術高手的主角返到葛咸城接管家族生意,又會咁蹻自己公司係生產軍備,已經造定左好多盔甲道具暗器戰車,通通放係度等佢拎黎做蝙蝠俠。經過過程又快又亂、唔多夠順交代又夾硬、間中攝幾段同合格仲有段距離的打鬥戲的六十分鐘,蝙蝠俠終於出場了。我,捱得好辛苦。


鑑於及得上陳年港產片咁老土&低水準的第一個鐘(唔係有錢起靚景有外國人出鏡就大晒的,唔該),初時對黎緊第二個鐘全無寄望,好在主角正式變身蝙蝠俠,套戲一同從平淡變成非凡。編劇選左以恐懼作心理攻擊的稻草人作為大反派,搞到有點失望,因為佢同蝙蝠俠某程度上屬兩個層次,再者佢出場戲份同重要性唔高,最後仲要俾女主角搞掂蝙蝠俠都唔使出手,似乎浪費左個角色加反高潮。同蝙蝠俠抗衡職責落到一班忍者身上,但動作戲唔多深入或長篇,睇蝙蝠俠始終係睇佢點玩裝備、點樣飛身搏命、同睇蝙蝠車。雖然劇情相當簡單同欠驚喜,前半甚至掃興,後半精彩幾倍,難怪好多人睇完,話《Batman Begins》係添布頓兩集之後最佳蝙蝠俠電影。


至於最重要的主角,今次從頭打造得非常成功,裝備同技能較現代同合乎常理,以前睇蝙蝠俠,用親所有野都叫「蝙蝠XX」、都要蝙蝠樣,有時真係笑鬼死你,今次唔會先囉。睇睇架蝙蝠車已經知,難得地除左黑色架車完全同蝙蝠無關,係架非常重現代軍事感之多功能裝甲車,一向好鍾意呢種近未來裝甲車如《異形2》架APC,添布頓架蝙蝠車我覺得靚,但比較起黎,《Batman Begins》真實設計用機能更得我心。其他裝備最好睇係蝙蝠召喚,同今次蝙蝠俠終於曉飛了(可能你唔知,雖然叫蝙蝠,其實佢係唔識飛的,呵呵)。就連葛咸城都由添布頓種dark gothic變成現代大都會,先進之餘又有落後地方,導演話景觀取材自九龍城寨!


《Batman Begins》論戲覺得差少少,成就在於罷脫DC過於卡通化、漫畫化、保守過時的種種,成功將蝙蝠俠融入現實同現代化。結尾煞有介事講稻草人同佢班靚走甩左,仲有啤牌預告小丑登場,伏線明顯得過份。睇完預告片,新版小丑係所有媒體中史上最邪惡,似乎,該值得期待的是第二集?




Phase 2: The Dark Knight


繼續Christopher Nolan加Christian Bale的無敵組合,今集加埋小丑,預左比上集更勁(始終上集劇本瑕疵不少),但可以連升咁多個層次完全想像唔到。套戲七月上畫之後,99.999%入場人士一致好評,更多人話全年最佳電影,但一心諗住咁猛片要睇IMAX版先夠喉,但IMAX可以上畫開始連續個幾月場場爆滿,好在我有耐性,等足兩三個月臨落畫、終於買到IMAX院後排位,搵到個禮拜三晚走去睇夜晚尾場。


「除左勁片猛片,我一定唔會立亂黎Megabox睇戲。」


我想個人健康d,諗住去到果頭唔搭車行路過去,點知行行下行左去觀塘不知何處,結果屈服搭番地鐵去九龍灣轉免費穿梭巴,搞到比預算時間遲左大半個鐘先去到。入到Megabox仲要遊電梯河,唔係架架上到戲院果層,轉左幾鑊先去到,買完飛想食d野,全部貴到仆街,搵到間日本野食個炸薯角都要廿六蚊個,仲要少得黎唔好食果隻。


「好在呢個時間IMAX睇蝙蝠俠一張飛先五十,平出面一半,先叫做抵番d。」


第一次黎睇巨幕係《300》,跟住《變形金剛》普通院睇左兩次都想黎多野IMAX版,大得黎再剪多十幾分鐘片值得再睇,衰就唔到時間成唔到事。一向對IMAX冇乜好感,成日覺得只係將一間正常戲院壓縮三份一,大家坐近d個幕扮「巨幕」,今次坐到尾二一行叫做觀感好d啦,再坐前真係唔知點睇。宣傳賣點係加送十分鐘IMAX版製作特輯,坦白講,邊個恨?加上個IMAX製作特輯畫質連VCD都不如,實在諷刺,再驚你仲未知IMAX有幾勁,製作特輯完左,黎多把超級AMK的男聲中英雙語廣播話你聽IMAX拍攝技術有幾勁、點解Megabox值收你咁貴飛錢,超基,聲同內容都係。令我對IMAX之不滿再下一城。好在正戲超出預期:《300》坐中後排都覺得睇唔晒,今次坐到尾二一行中間,睇得晒之餘勁清勁靚,同《300》畫質完全兩回事,音響亦終於感受到份震撼,或者因為《300》個所謂巨幕版唔係用IMAX拍,只係將普通菲林夾硬放大黎播,所以聲同畫差咁遠?雖然間院細但夠斜條路又夠闊,我攤平晒睇有人行過都唔晒讓路又唔會睇人頭,最重要係五十蚊咋大佬。問題係,係咪我太遲睇?全套戲身邊勁多人傾偈。你唔係第一次睇套戲,唔緊要。我係。


「睇開咁多間戲院,戲品最好,都係新世紀。」

「又,套戲個個睇完,都從好高之哲理心理層面分析。我偏偏用最低微最基本之荷里活fans同動作英雄漫畫讀者層次去睇套戲,吹咩?」


至於套戲,果然好睇,但可能因為上左咁耐先睇,聽得太多人講到點高點強,覺得有dhype過頭。上集結局都話左你知今集係萬眾期待之蝙蝠俠鬥小丑,更加唔可以唔入場睇。上集敵人稻草人配合蝙蝠俠出身,主題恐懼、戰勝恐懼,換住精神病態小丑,自然轉為講正常不正常、理智不理智、正義不正義,發揮大好多。新舊兩個小丑影響來自導演意思,添布頓個小丑神經質、浮誇、非常話劇化,新小丑自然係按Christopher Nolan黑暗世界觀塑造,我好少睇戲,所以飾演小丑位Heath Ledger不知來頭,但預告片簡直睇到嚇死人,個妝超邪、演出更邪,雖然添布頓個音樂劇主角更接近漫畫原著,冇人唔會認同Christopher Nolan / Heath Ledger個究極真實化小丑前無古人。尤其之後Heath Ledger「自殺」令套戲同新小丑更添傳奇色彩。相信再冇任何一個導演、一個演員夠膽復活小丑個角色。


"Why so serious?"


有留意新一集電影動向都認得上面句。戲入面冇正式交代出身,自己講塊笑面點黎都有兩個版本,總之睇見就知夠癲,加上漫畫角色早已深入民心,咩來頭已經唔重要。大家認定小丑係個想做就做想殺就殺喪心病狂,你話佢黐線,佢只係隨心所欲,同個妝一樣,純粹為自己開心而即興。但外表如是,其實全套戲最serious果個係佢。由第一單銀行劫案到最後炸船同操縱雙面人,每步有晒計劃唔係亂咁黎,而且充滿犯罪天才,素來唔太鍾意將一個故事角色過份神化,可以咩都做到唔係因為深謀遠慮而係幾近超自然式屈機(此乃我仍唔多鍾意《Monster》之原因),小丑幾場主要鬥智戲:一開始打劫銀行、中間入獄再越獄、最後炸船鬥蝙蝠俠,場場都拍掌叫絕,同好多日本漫畫一樣,小丑/歹角用一連串質問、遊戲同實驗,去證明性本惡、人格點高尚一樣可以崩潰淪落(又《Monster》),而且好中好應,中間三個留一個之簡短小節雖然冇入鏡但盡現人性,最後一個遊戲炸船亦係全套戲我最愛一段。


小丑威脅炸城,全城人分兩架船走,一架載市民、一架載罪犯,點知兩架船都裝晒炸彈,唔想死就要限時內引爆另一架船,即係鬥快炸死對方以求自己活命。覺得壞人會炸死好人先的話,你應該睇得太多電影,當黎到現實,有幾何咁多野政治正確咁正氣咁光明?好人懶民主地主張用投票決定是否引爆罪犯條船,結果大家都知其實選黎戇居,純為自己安心同向道德作個心理交代,只係出口一回事永遠冇人敢出手(香港見好多啦!),最後有人引唔住出頭引爆,相反犯人一邊比好人更加有秩序,仲決定掟左個起爆器。睇得非常舒暢,因為件事真正發生結果必定如此,好人平時講品講格但真係要抉擇時貪生怕死,面對呢類情況壞人往往比好人更有道義,「江湖」也,戲中表達方貼近現實。可惜在唔敢去到盡。最後好人果邊本身自告奮勇炸船位仁兄都係唔夠薑落手,夠鐘時兩條船都冇爆大家冇事,吹脹。所以全戲最開心亦最最最冇癮在同一點發生,敢玩到盡,例如最後好人果邊真係引爆左犯人條船,例如原來個起爆器係控制自己條船個炸彈即係好人炸死番好人而壞人冇事,例如最後兩邊都落唔到手夠鐘爆炸全部人死晒但明顯壞人反比好人更有原則,換言之點都係好人做醜人,先夠諷刺先夠好玩先夠貼近現實反映真正人性。但噉樣玩法極端過頭,俾大老細嘈卦?總之一定冇可能啦,唔indie。


「單炸船呢個部份,已經可以獨立成為一個短篇故事,甚至另一套電影。」


一直以為今集得小丑,點知除左佢仲有兩個奸角,入到場先知,但皆失望。上集講到帶晒成間精神病院癲佬一齊走之稻草人,出鏡都唔夠兩個字就玩完,純粹俾蝙蝠俠威俾大家睇。一直舖排之正義警長,去到最後因為小丑奸計變成雙面人,但只為殺死令佢成為雙面人之壞份子,與其話係壞人,不如話係悲劇英雄,去到最後先出現,而且由好人變壞人之生理及心理都唔夠說服力(件衫都要煞有介事整番漫畫式半靚半爛係敗筆之一),只似為突出小丑天才之實驗品一個而冇左自己個性,相當浪費,同拖累左後三份一。即使是小丑到後來都失色左少少,唔係演出,係編劇無意識間將小丑塑造到太神,好似佢無準備下俾人拉左入監獄,點知入到去原來有個犯一早吞左個炸彈救佢,成場做到佢特登俾人捉多過失手被捕,但前提完全相反;而最後炸船又會估計得到官方只得兩間輪船,同唔會先送走所有居民而一定會兩條船一好一壞噉走,再加可以擺定炸彈上船。神經表面包裝超級犯罪頭腦一向係小丑吸引之處,佢每個局都係人格考驗、都能夠披露出人性醜惡,只係以戲論戲絕對好睇,但抽身想想,進入後半,反高潮及牽強趕場之暗湧越見明顯,失去初頭心思細密之精密安排。


至於蝙蝠俠,唔好意思,從來蝙蝠俠電影入面佢都唔係焦點所在,因為佢班對手實在搶眼突出得多,尤其今次小丑出場。添布頓系列其中一項過左火位就係太集中講奸角,上集《Batman Begins》講蝙蝠俠出身叫做終於落番佢身上,今次預告片小丑大晒,連戲名都可以冇Batman個名出現過(應是史上首次了),就知今舖蝙蝠俠又俾人搶晒鏡。基本上同以前冇大變過,套甲因劇情關係變左樣同多左花臣(唔係點出新玩具?),亦終於有理由地做到對眼同漫畫一樣變成白色,但多數道具屬輔助性質唔係用黎打,同今集劇情從動作轉向劇情有關:唔再如上次俾忍者追殺而由頭打到尾,因為小丑之失常佈局,主角做番蝙蝠俠原來角色偵探查案,打戲少到你唔信,而且武指唔勁甚至可以話唔得,加上主角黑色、敵人深色、背景沉色,好多時打鬥超亂同一招了,更加唔會有慢動作遠鏡多角度之類,小丑都係拎刀仔同你玩玩下大不了拎碌鐵通亂咁扑就算,雙面人只識開槍更加未同蝙蝠俠正面交鋒過,大家冇乜招式可言,但感覺上仲真實,成班爛仔自然打爛仔交,幾下散手打晒架啦,。所以蝙蝠車用番上集架裝甲車(實在點睇都咁型),不過只負責俾小丑射爆之後彈架電單車出黎,因為高機動性之電單車先配合今集。上集動作佔一半重要性,今次得番四份一,難得英雄片唔以動作為中心,睇蝙蝠俠都係睇佢探案玩謀略出小道具捉賊破局好。


今集其中一個主題係何謂正何謂邪,蝙蝠俠一直儆警懲奸,令葛咸城由九龍城寨變成半山區,但大家享受成果之餘又要將佢定型成邪派,吃力唔討好加上雙重身份之生理心理負擔,同為左囡囡(這才是重點),令蝙蝠俠想搵接班人,全力打擊罪惡之警長就係佢心目中之「White Knight」,但最後小丑令佢變成亦正亦邪之雙面人證明人性本惡,並帶出蝙蝠俠無論幾努力他朝君體也相同,為左保存White Knight之正直清廉形象,蝙蝠俠幫佢頂罪成為罪犯,所以結局係蝙蝠俠輸左,輸左俾小丑,而且輸得好慘,戲名中之Dark Knight本來係蝙蝠俠之另稱,但導演更進一步作為正與邪對立、成為成全正義之負面象徵,實在是神來之筆。結局見到蝙蝠俠落荒之逃,連蝙蝠燈都打爆左,不過有錢搵自然唔會停手,只係可以點發展落去?小丑冇死到,不過Heath Ledger死左,即係唔會再出現,正路應該係其他出名奸角好似企鵝出黎,跟住警察唔夠抽,就搵番蝙蝠俠幫拖。只怕今集講人性內心玩到頂,下次純粹詢眾要求令蝙蝠俠合情合理再出山,變成正正路路英雄片,反而冇癮。


「點都好,最緊要一樣野:繼續堅持唔玩CG唔該。同埋想問,陳冠希呢?當初唔係話佢做個無間道角色咩?點解全套戲見都見唔到佢?下集比佢威番次得唔得?」


鍾意《The Dark Knight》,建議睇埋廿年前蝙蝠俠漫畫《The Killing Joke》,一期過得三十幾頁講小丑點樣道出世界本是瘋狂同扭曲人性,已成為美國漫畫中影響最深遠作品之一,就連添布頓都係睇左佢先決心開拍蝙蝠俠電影,今集電影亦借鏡良多,可見三十幾頁對全個歷史震盪幾大,因為只有一期咁簡單,買唔係難搵唔係貴丫。蜘蛛俠令英雄片由純官能升華至娛樂與批判並重之新片種,蝙蝠俠再上一層,唔止係最佳英雄片,更加係近年最佳電影之一,Marvel 08年連串改編電影出擊,即使最強之《Iron Man》拍埋都覺得pop過頭了。寄望年底《Punisher》,會否締造奇蹟?難矣。因為我相信,《The Dark Knight》絕對係前後十年空前絕後之當代經典。上到電影,Marvel同DC之定位、立場,好似對調左。Marvel請加把勁。




...睇完,好支力。套戲兩個半鐘好長。再附送Dark Knight RPG遊戲。大家都知MegaBox幾隔涉,早d都話有免費專車,睇完夜場十二點半走冇晒車大鑊,行番出大街已經兩三個字,尾班車通通走晒連小巴都冇,搞到要用三十幾蚊截架的士做黑夜騎士飛返屋企。計番,仲貴過求祈旺角搵間睇。


「IMAX呢家野,第時真係唔好立亂搞我。」